中国小镇学生：因一起学网校，提前三年转折的命运
2020-11-11 17:17:04   来源：   评论：0 点击：

“小镇做题家”是那些通过高考走出小镇，发现自己不过泯然众人后的自嘲。有多少人在成为“小镇做题家”之前就倒在了中考的那个夏天。如果说在大城市高考改变命运，那么在小镇，命运的转折点要提前三年。

一场考试的背后，是一所网校，三个家庭的故事。

我，想去大城市的Lolita，一年从职高到重点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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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思彤 15岁 中考成绩494 个旧一中

个旧，一个因为房价崩盘被挂上热搜的城市，被称为第二个鹤岗。个旧很小，小到一位画家站在老阴山之上俯瞰，大概5分钟就能把这个四面环山，内嵌湖水的小城素描下来。

“锡都”个旧依靠自然资源在80年代迅速发展起来，街道上矗立着的5层楼高的红砖楼房，讲述着这里曾经的辉煌。四季如春的气候和路上罕见的年轻人都在暗示，当年被当地人称为“小香港”的个旧，随着资源枯竭正在变成一座养老城市。

一身Lolita打扮瘦瘦小小的汪思彤走在个旧的街道上，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穿越感。个旧的00后可以通过互联网跟大城市的孩子有同样的爱好，穿同样漂亮的Lolita装，喜欢一样的明星，但教育上的鸿沟却在不断变大。

将时间拉回到两年前，即将升入初二的汪思彤成绩让家长和老师忧心忡忡。除了英语这个巨大的难题之外，数学的成绩也在及格线左右徘徊。彼时汪思彤的爸妈甚至想让她读一个职业高中，学一门赖以为生的技术。但喜欢Lolita的她对大城市有着强烈向往，主动跟妈妈提出要补课。可是在个旧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培训机构。焦头烂额之际，在西安读大学的姐姐建议她报名一起学网校。

那时网校对于汪思彤和妈妈来说都太过陌生，他们不知道一根网线、一块屏幕和两位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师，是否能真的帮到他们。

妈妈告诉我，那时候她很焦虑，自己对孩子的功课束手无策，爸爸常年在外开挖掘机，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她们只能把最后希望赌在一起学网校上。

一接手汪思彤，梁创就感觉这个孩子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学习方法和习惯。但这不是汪思彤的问题，是很多小城市孩子的通病。他觉得，小城市的孩子接触英语较晚，错过了语言学习的黄金时期。另外小县城里缺少优质的教育资源和丰富经验的老师来指导孩子高效学习英语。

对症下药，梁创为她制定了每天15个单词和三道语法题的打卡计划，这样的陪伴一转眼就是两年。这期间，梁创会在思彤连续一个月完成打卡时寄去礼物，鼓励她坚持；会在成绩提升时寄去礼物，告诉她要再接再厉；会在成绩不好时寄去礼物，告诉她不要气馁。

慢慢的汪思彤开始把梁创当做朋友，会给他发自己的画，会给他展示自己的Lolita裙子，会想给老师寄礼物……

58分、66分、76分、80分，思彤的成绩在一点点爬坡，学习也更加主动。王思彤说，随着自己的英语成绩渐入佳境，她有更多的时间花在其他科目上，也知道了，成绩的提升不是靠心血来潮的点灯熬夜，更多的是在平时不断的积累。

中考之前的两次模拟考试，汪思彤的英语成绩已经从最初40分上下稳定到100分以上，数学语文的成绩也稳定在100分以上。尽管个旧一中的目标已经触手可及，但人生第一次大考之前的汪思彤还是很紧张。其实紧张的不止是汪思彤一个人，梁创发现很多学生都有些紧张，于是刻有每个学生名字的定制签字笔从西安飞往全国各地。

梁创告诉汪思彤，考试不要紧张，划定读比、瞻前顾后这些诀窍都是帮助她在考试中旗开得胜的法宝。

最终汪思彤以494分的成绩考入了个旧最好的高中——个旧一中。为了奖励她，辅导老师决定做一个家访，鼓励下孩子。

得知梁创老师要来个旧家访的消息，既紧张又兴奋的汪思彤不断嘱咐他，个旧这几天下雨，要注意加外套。而梁创也同样忐忑，出发前一直在想要给她带些什么礼物。作为资深直男的梁创，在临行前准备把一起学网校高中英语习题册当做礼物带走，但被女朋友一把夺过去。

“带本练习册去看孩子，你不怕人家跟你绝交？”

早上5点就从西安出发的梁创赶到个旧已经是晚上7点了。放下行李后，就带上礼物马不停蹄的赶往汪思彤家。不善交际的梁创一路上准备了各式各样的开场白，来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嘭，嘭嘭，嘭嘭嘭。几下敲门之后，汪思彤给梁创开了门。

“爸妈刚出去，马上就回来，你先坐梁老师，我先进去上高一的网课。”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梁创感觉自己好像不是第一次“网友见面”而是一次久别重逢；也好像是哥哥来妹妹家里串门，恰巧姑姑不在。

入了戏的梁创竟不客气的剥开芒果吃了起来。不久，思彤的爸妈回来了，看见梁创老师也没有初见的不自然，还调侃说，梁创老师看着比照片胖多了。

我问梁创老师，是不是对汪思彤有些偏爱，这么多学生只来看她。他说，我来自陕西安康，和个旧一样,是很多人都没听说过的城市。我们那里也是初中才学英语，也没有很多好的英语老师，也有很多同学希望去大城市读书。只是那个时候没有网校，也没有辅导老师陪伴我们。

从思彤家出来，梁创给我看了知乎上有关个旧一中的话题：

“个旧一中如何，本质上是个旧这个城市如何。个旧一中的辉煌期也是个旧的辉煌期。当时作为云南省为数不多的重工业城市，地位仅次于昆明。所以个旧一中留得住老师也垄断了州内的优质生源。后来个旧锡矿枯竭，州政府搬离，一中留不住人才，优质生源也开始分流，自然不可避免的开始下滑。”

中考只是个旧这个市的比拼，而高考是与全省乃至全国的学生同场竞技。高考不会因为某个城市的教育水平而改变难度，那么对于小城市的孩子们来说就必须要借助外力，而这也是网校存在的意义吧。

父亲全身98%烧伤，而我要用18年走完这10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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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莹 15岁 中考成绩563分 文安县第一中学

李建莹的中考成绩出来了，563分。几天后，他顺利收到当地最好的学校文安县一中的录取通知书。

饭桌上，爸爸李新立摩挲着通知书，一脸高兴。

出了那件事以后，29年来他第一次找老婆要了一瓶酒，儿子给满上，一饮而尽。

痛快！

从家到文安县一中31公里，开车40分钟，而李建莹用了整整15年。

燕赵之地廊坊市文安县，李建莹所在的北艾头村，在文安县东北方向郊外。这个小小的村庄大部分村民以人造板产业为主，平常天气晴朗的时候空气中总会弥漫着淡淡的木屑味道，村尾的大型木料加工厂是全村大部分人的生计。

虽然距离北京天安门只有100公里，但知识在这里却略显廉价，相当一部分孩子在接受完义务教育后选择接手家里的老本行，既然结果早已写好，那过程似乎就没那么重要了。

李建莹想走出去，因为他没有任何退路。

事情拉回29年前，1991年，21岁的李新立已经入伍两年，成为空军后勤部的一名士兵。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苏联解体，美国沙漠风暴行动。李新立认为这些大事跟他没啥关系，但很快，命运跟他开了一个要命的玩笑。

在一次处理废旧炸药的任务中意外骤然发生，一颗炸弹毫无预警爆炸！李新立当时距离爆点只有两米，炫光之后，李新立的记忆就此中断。

在随后医生的病历显示，李新立全身98%烧伤，多个内脏受损，肋骨断了四根，昏迷了整整45天，北京医院的大夫用尽了所有办法，把他救了回来。

在随后的29年里，李新立成了二等伤残军人，接受了大大小小的不下四十次各类植皮、接骨、血管手术。直到今天，事故导致他患上包括多种复合后遗症状，他每天仍然要吃二十多种药。为了照顾好李立新，妻子辞去工作，专心在家照顾，全家的收入全部来自补助金和低保金。

打记事以来，李建莹的记忆里是年久失修的两间房，父亲不断往返医院手术室和家中和母亲四处借钱的窘迫（编者注：早期转入地方后一段时间需要先垫付费用再报销，现在已改为全额报销）。

但是家庭的重担没有压垮这个家庭，反而愈挫愈勇。

“作为一个人，我曾经绝望过想要放弃。但我是一名军人，为了儿子，我要成为他的榜样。”

这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忍受着数十次手术的反复疼痛，选择了以身作则。无论春夏秋冬，他都尽可能挺直了腰板，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给孩子讲解放军的优良作风。

而忙前忙后的母亲也同样影响着孩子，数十年如一日的照顾孩子、丈夫毫无怨言，家里虽然老旧却收拾的干净利索。这些让李建莹很小就非常懂事，六岁就慢慢开始自己热饭，自己起床穿衣，自己安排学习，做家务。

早熟的李建莹尽可能的分担家里的事情，但他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依靠成绩，走出这个村子。

在学习这条道路上，李建莹可以说没有任何优势。父亲重病，母亲不识字，姐姐早已嫁人，家里没有任何人可以辅导学习。而村学校的师资力量同样捉襟见肘，从小学到初中，很多时候一个老师要兼任好几门课的老师，很多时候李建莹想问老师一个题目，老师也难以给出答案。

好在李建莹足够勤奋，足够努力，姐姐有时候回家会给他带一些辅导书回来，他就利用所有的可能去寻找答案。在他的书桌上，几本辅导练习册边角早已有了毛边斑驳，纸张也因为常年翻动而厚了起来。

对于在农村的他来说，这本习题册很可能就是最后一本。

但这个方法仅限于解决理科知识，勉强能解决语文问题，英语基本束手无策。

农村学校的英语教学一直是弱点，老师口音重，教学方法也不太够，英语氛围更是没有。上到初二的时候，李建莹的英语成绩基本徘徊在及格线上，勉强及格。

“娃，为啥英语成绩不好？”父亲的声音

“口音学不会，学起来很吃力，可能我方法也不对，总是死记硬背。”

“爸，别担心，我可以早上再早起半小时读课文。”

父亲有点懊恼但却无计可施，在这个小村子里想找一个能辅导英语的无异于痴人说梦。父亲曾让母亲找老师聊聊看能不能给英语补补课，但几次都无功而返，眼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这个家庭备受煎熬。

春季开学，学校英语老师告诉李建莹一个消息，可以尝试上网课，让北京的老师教你，但费用只能自理。短暂的欣喜若狂后，李建莹面对一千多块钱的学费发愁，这意味着这个家庭差不多一两个月的口粮。

李建莹选择隐瞒这个事情，但小孩子的渴望哪里藏得住。再一次姐弟聊天中，姐姐知道了这个网课，没有太多的犹豫，姐姐帮他报上了网课，添置了上课用的平板。

“别担心，只要对你学习有用，咱就一直上。”

“嗯” 李建莹重重的点点头，心里一记响锣，震的他脑海中嗡嗡响。

李建莹上的是一起学网校，这家K12在线教育公司总部在北京，采用了目前主流的双师教育。在随后的一年时间里，来自北京的主讲老师王元青以及远在西安的程心如意老师组成了“三地师生”，分工明确，各有专攻。

北京的王元青老师主要负责讲课，每周两个小时的课程讲解英语课本的易错点，薄弱点。西安的程心如意老师主要负责日常的辅导，每天雷打不动的询问孩子学习情况，沟通进度，进行针对性辅导。

而廊坊的李建莹任务是把自己变成海绵，吸收转化融会贯通。

元青老师所在的英语主讲老师团队每周都会进行磨课，他们要像拍电影一样做好每堂课的“剧本”。这个知识点几分钟，怎么讲，下个知识点如何衔接，这块需要活跃下气氛，都要在这5天时间里反复推敲、演练。直到一切完美，才会端出来给孩子们讲。

而面对这样一个勤奋的孩子，同样从小地方出来的程心如意老师感同身受，在他的身上倾注了更多的心血。程心如意老师经常会收集河北省往年的中考考题给孩子做，然后耐心的讲解，无论是晚上10点后还是早上，程心如意老师几乎随叫随到，全身心帮助孩子。

头几次上网课让李建莹有点懵，“原来过去很多我的发音都是错的”。

有时候老师上课，父亲也会凑过来。他完全听不懂讲的什么，但是他知道，屏幕里的老师都是有学问的人。

“娃，好好听讲，老师给你讲课很累，莫辜负了人家。”

“我正学习呢，一会答题错了可没海星奖励了”

优质的教育资源就像是一把趁手的工具，如果一个懒汉拿着可能作用不大，但是当他的主人是一个对知识如饥似渴的农村孩子时候，它就变成了一把神兵利器。

在网校的帮助下，很快进入初三，李建莹的英语成绩逐渐追上来了，几次模拟考试的成绩也都有进步。知道孩子平常喜欢打篮球，程心如意老师告诉他，中考加油，考好了送你一个礼物。

放心吧，老师，这个礼物我要定了。

中考成绩公布，一切尘埃落定。程心如意给孩子准备了一个崭新的篮球和一根钢笔，委托工作人员送过去，并且告诉他网校知晓了他家里的情况，为他减免了高中期间的网课费用。李建莹、父亲、母亲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如今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15年时间，李建莹从北艾头村走到了文安一中。

他的下一个目标是100公里外的北京，他知道，最优秀的人在那里等着他到来。

最不需要网课的人，最后被网课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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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辰宇 15岁 中考成绩813分 嘉峪关一中

上天对赵辰宇的眷顾，甚至包含了亏欠姐姐的那一部分。

今年15岁的赵辰宇以813分全嘉峪关市第六，全校第三的成绩考入当地最好的高中。即使对于中考813分的成绩他也觉得“都是正常发挥，没有特别意外”眼前的赵辰宇聪明、自律、自信、开朗活泼，几乎不用父母操心。任谁都要说一句“别人家的孩子”。

从小看着在外挣钱养家的父亲和细致入微的照顾先天性发育缺陷的姐姐的母亲，辰宇就知道，他不能再为这个家庭制造一点点“麻烦”。

妈妈告诉我，很多家长对孩子打游戏这件事极为敏感，甚至视为洪水猛兽，但辰宇会将自己学习和篮球、游戏这些爱好安排得井井有条，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情。即使是初三，每周五晚上他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开黑。

在这个充满了“教育焦虑”的竞争世界里，双方都很珍惜这教育上的默契。

但强如辰宇，语文也是他躲不开的软肋。“文邹邹的，没啥学的兴趣。”

相比于数学、物理、化学等理科接近满分的成绩，语文这120分左右的成绩可能会耽误他考取当地最好的高中。

眼看着过完年剩100多天就要中考了，妈妈还是决定给他报个补课班试试。可是一场疫情叫停了嘉峪关所有的线下培训班。当妈妈提出给他报网校时，辰宇却觉得自己是“最不需要网课的人”。不仅因为他可以自觉的学习，还因为他觉得“网上的东西不知道靠不靠谱，应该用不上。”

几经筛选，最终这位学霸成为了一起学网校的一名学员，辅导老师李茜茜成为了他走进语文的领路人。

了解到辰宇的情况后，李茜茜思考了很久，对待这个孩子应该用点什么不一样的办法呢？和主讲老师沟通后他们决定在常规的精选考点精讲以外，在添加一些语文的趣味延伸，提升辰宇学习语文的兴趣。

于是趁着疫情的几个月里，每个周六辰宇都会在语文网课里听到课堂上不一样的内容。名家的经典作品，民国时期的家国情怀，最后引申到现在年轻人喜欢的二次元、燃向内容，这些都离不开语文的帮忙。

辅导老师告诉辰宇“无论是文科还是理科，高水平的对话永远是语文的天下。现在你体会不到语文的魅力是因为你还在通往高水平的路上。”

辰宇的悟性非凡，大部分时候他只需要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干”，后面的“怎么去做好”就迎刃而解了。

在今年的中考中，辰宇的语文成绩是131分（满分150），相比平常提升了接近10分。

对于网课的帮助，辰宇和妈妈最大的感觉是让小地方的学生多了一种选择。除开北上广深这种一二线城市，很多小地方教培辅导的最大的问题是没有选择。以嘉峪关市为例，整个城市也就两三所培训学校，而且小地方的师资力量本身也比不了大城市，没有网课的时候学生是没有选择权的，而网课带给小城市最大的意义就是可以让北京的优秀老师给全国的孩子上课，无论在哪里，总归学生有自己的选择。

当然在定位上，辰宇还是认为线上的网课更多是一种工具，网课可以提高一个有学习需要的学生成绩，但是永远喊不醒一个装睡的学生。上网课的关键在于自己从内心里愿意学习，接受学习。

对于未来，辰宇没有任何担心：“无论在哪所高中，我并不担心成绩问题，三年后我的目标大学是中国科技大学。”

这种自信贯穿了我们的整个谈话，甚至当我坐在辰宇的书桌前，几乎难以发现一张跟学习有关的奖状，只在一个不起眼的柜上看到有学校篮球比赛的奖状，而整个桌子上也异常整洁，只放了几本课外书。

“你来晚了，前几天我们班主任过来把我的不少练习册和卷子带走了，说要给学弟学妹们讲题。”

在辰宇的心里，优秀已经是一种日常，他需要的是不断接受越来越高的挑战。

写在最后：

老百姓对中高考的重视程度，无需多言。

学习的国度里，中高考是他们的信仰，分数是他们唯一的筹码。

不放弃任何一个孩子，让他们都能享受到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是社会良知的底线。但天价学区房、择校费等等试图通过垄断教育资源来对抗教育公平，又从未停止过。创造真正的教育公平，打造一个没有围墙的学校，从而让教育真正屹立于民族之林，这需要全社会的共同努力。

今天互联网空前的发展和疫情带来的改变，将在线教育推到了舞台前面，这个时代的精神是什么？身处其中的网校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如何打破那道隐形的墙？某种程度上将决定国家的未来。